我出生在祁连山脚下洪水河畔的上柴村,爷爷和一位小奶奶是地主分子。文化大革命的年月,他们干最脏最苦的活,开群众大会时被立在主席台前遭人批斗唾骂,她们的子子孙孙也是理所当然的地主狗崽子,任人欺侮,任人咒骂,任人驱使。爷爷是清末廪生,地道的读书人,民国时与他的父亲一起捐出家里多年集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