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维洛:厄瓜多尔辛克雷水坝的工程质量问题 * 阿波罗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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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维洛:厄瓜多尔辛克雷水坝的工程质量问题—厄瓜多尔的能源部长说:我们不会付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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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提这个水坝工程,主要是工程质量带来的诸多问题以及法律和财务的纠纷。厄瓜多尔的能源部长说,我们不会付钱的。笔者认为,水坝工程的最大工程质量不是大坝是否还耸立在那里,而是工程设计目标是否得到实现。

四、媒体报导水坝工程的许多问题

2018年12月,厄瓜多尔的科卡科多—辛克雷水坝工程引发媒体的关注。多家媒体报导了这座水坝工程的许多问题,选址、工程质量、工程、贪污受贿、无法还贷等问题。笔者特别关注水坝工程的质量问题。

图2:科卡科多—辛克雷水坝工程坐落在一座活火山下,缕缕火山灰喷入天空。图为活火山示意图。

“大坝机械出现7648道裂缝”是媒体普遍关注的一个重点。据报导,“储存该项目供水的水库大部分地方都塞满了小树和灌木。由于沉淀物太厚,船只有时会被搁浅。大坝的工作人员说,设计缺陷导致的淤塞只是诸多问题中最新的一个。早在2014年,技术人员就注意到中国制造的不锈钢设备出现了裂隙。那年12月,一条隧道出现进水和坍塌,13名工人因此丧生。据报导,一名高级工程师把有关记录递到了科雷亚总统那里,要求向他做简报介绍存在的问题。据前官员说,这名工程师几天后遭解雇……根据政府的数据,由于钢材质量不合格和中国水电的焊接不当,大坝的机械设备目前已经出现了7648处裂缝。泥沙淤积也是一大问题,因为它们会损坏重要设备。”

大坝的机械设备出现了7648处裂缝,或者大坝本身出现几千处裂缝,对于中共或者为中共卖命的工程人员来说,那都不是一回事。年纪大一些的人也许还记得,2002年记者赵世龙报导三峡大坝出现裂缝,工程院院士张光斗、潘家铮、陆佑楣都对三峡大坝的裂缝表态说,出现裂缝是正常的,不出现裂缝才是不正常的,国内外所有的水电工程里都是不可避免的[9]。李鹏在《三峡日记》中也记载了三峡大坝裂缝事故[10]:2002年2月20日,看到(国务院三峡建设委员会副主任)李伯宁送来的紧急报告,称三峡工程出现严重的质量事故。去年12月底三峡监理发现上游迎水面出现裂缝39条,下游发现26条。李鹏解释,三峡大坝是表面裂缝,不是贯穿性的,所以不会对大坝安全产生影响。李鹏列举丰满大坝是贯穿性裂缝,漏水严重,表明风华脱落,经过三次帷幕灌止住漏水,而且丰满大坝运行至今已近60年仍安然无恙。三峡大坝出现裂缝,中共领导、工程技术人员都不当一回事情。同样三峡工程也出现过通向水轮发电机的输水管道钢板质量不合格的问题。笔者在这里想补充一点,李鹏认为安然无恙的丰满大坝于2012年因大坝安全问题被批准拆除,2018年被正式爆破拆除。取而代之是花费百亿元建设的新坝。就是最近完工不久的几个工程,如正在建设中武都大坝受汶川地震影响出现过多条贯穿性裂缝,最后也只是修修补补把大坝建完;大岗山水坝工程的3号发电机组有质量问题,是发电机组基座的钢材质量问题;又比如长河坝水坝工程出现严重安全问题,需进行加强固结灌浆处理、清除大坝底部堆积物等问题。这些问题和科卡科多—辛克雷水坝工程出现的质量问题都很类似。水坝工程的质量一直是中共央企的软肋,因为在国内无人监管,以为到海外一样可以无法无天。

多家媒体在报导科卡科多—辛克雷水坝工程时,引用当时的能源部长佩雷斯在谈到修复科卡科多-辛克雷水电站可能需要十几亿美元的资金时说的话:“我们不会付钱的”。“我们不会付钱的”,“我们不会付钱的”,“我们不会付钱的”,重要的话说三遍。

五、厄瓜多尔向国际商会仲裁法院提出针对中国水利水电建设集团公司的仲裁请求

2022年3月,厄瓜多尔被中国水利电力对外公司(简称“中水电公司”,英文简称“CWE”)起诉并索赔1亿美元的消息震动当地[11]。中水电公司承建托阿奇—比拉童水电站的土建工程部分。厄瓜多尔国家电力公司(CELEC)是厄瓜多尔唯一的输电公司(国有全资控股)。中水电公司基于厄瓜多尔国家电力公司单方面终止合同的违约行为,如延迟给付工资等提起诉讼。厄瓜多尔国家电力公司则指责中水电公司有一系列的失误操作:包括大坝的防水屏障、控制和照明系统的问题,积累危险废物以及不遵守环境管理计划等。这个诉讼并不直接涉及科卡科多—辛克雷水坝工程,但是厄瓜多尔国家电力公司和中国水利电力建设集团公司(文字的中水电公司)就是科卡科多—辛克雷水坝工程合同的甲乙双方。这次是双方的一次试探。

根据“business-humanrights Resouirce Centre”网2022年7月27的报导,厄瓜多尔就造成严重环境破坏的科卡科多—辛克雷水电大坝出现裂缝一事向国际商会仲裁法院提出针对中国水利水电建设集团公司的仲裁请求[12]。中共官方媒体对此事只字未提。

报导指出:“位于亚马逊地区纳波省(Napo)和苏崑比奥斯省(Sucumbios)之间的水电站存在缺陷,在厄瓜多尔和中国水利水电建设集团公司之间引发一场法律之战。科卡科多—辛克雷水电站项目始于2007年至2017年拉斐尔‧科雷亚执政期间,被称为‘厄瓜多尔史上最大的水电站项目’……根据厄瓜多尔国会监督委员会主席、立法委员费尔南多‧比利亚维森西奥(Fernando Villavicencio)向西语媒体Infobae提供的信息,最初该项目预计耗资约9亿美元。然而,2010年时任能源部长阿列克谢‧莫斯克拉(Alecksey Mosquera)修改了合同,将水电站产能增至1500兆瓦,项目造价随之提高到20亿美元。2018年,莫斯克拉因巴西奥德布雷希特(Odebrecht)建筑公司的腐败丑闻被判刑。莫斯克拉承认曾收受该公司贿赂款100万美元,以换取建设合同……负责监督科卡科多辛克雷水电项目的咨询小组包括墨西哥联邦电力委员会(Mexico’s Federal Electricity Commission)、墨西哥专业规划和项目集团公司(Grupo Profesional de Planeación y Proyectos, Sociedad Anónima de Capital Variable)、Vera联合咨询公司( Consultora Vera y Asociados Cía Ltda)和工程建设联合咨询公司(Ingenieros Consultores Asociados Cía Ltda)。”根据Infobae获得的这份机密文件,“2015年,该咨询小组获知大坝的分配器存在某些情况。2012年,大坝建设过程中有8个涡轮分配器出现裂缝,而中国水利水电建设集团公司向咨询小组和厄瓜多尔电力公司隐瞒了这一情况……”“2019年2月,国家总审计长在一份报告中确认,由于该建设缺陷,这一工程对国家造成经济损失,并指出‘只要不符合合同规定,(国家)将不会验收项目’……厄瓜多尔向国际商会仲裁法院提出针对中国水利水电建设集团公司的仲裁请求,请求标的超过11亿美元……”

图3:厄瓜多尔:就造成严重环境破坏的科卡科多—辛克雷水电大坝出现裂缝一事针对中国水利水稻建设集团提起仲裁。(网络截图)

其实中共央企国企参与厄瓜多尔的工程,并被厄瓜多尔方面提起仲裁的案件不少。比如哈尔滨电气国际工程有限责任公司(中文简称“哈电国际”,其母公司是中国生产水轮发电机组的顶尖企业,三峡工程的水轮发电机组的一半就是由该公司制造的)在厄瓜多尔高速公路项目相关的仲裁案中败诉[13]。厄瓜多尔法院驳回了哈电国际对厄瓜多尔国家电力公司(CELEC EP)提出的仲裁请求,该仲裁申请中称厄瓜多尔国家电力公司在公路建设项目中超支。哈电国际还卷入了与厄瓜多尔科卡科多—辛克雷水坝工程的相关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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